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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到底该不该打疫苗?我们找来了4位接种者亲测它的副作用——
2021-08-23

在疫情肆虐的8月,日本的全民免费疫苗与各大学的免费疫苗接种逐渐走向高峰。许多同学都通过各种途径成功接种完两针,成为了疫苗buff加持的抗体超人✨

还有一部分同学由于听闻疫苗副作用巨大,暂时处于观望状态。笔者潜水朋友圈数月,网罗了大大小小的传闻,大家的主要观点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类型①关注时事:日本疫苗管理出了那么多事,疫苗现场能管好吗?

类型②战略选择:莫德纳副作用那么大,打不到辉瑞就不打,绝不要莫德纳。

类型③出自庆应大学长原话:副作用越大,保护效果越好。

类型④更是重量级:听说混种效果更佳,我想等待时机混种。

……

那么,疫苗的副作用真的如朋友圈都市传说一般可怕吗?百闻不如一见,就让接种完疫苗的同学们来实锤副作用如何吧——


Mr.魏:一个头铁的足球少年

接种疫苗名:莫德纳

接种场所:早稻田大学会场

是否推荐他人接种:是

Mr.魏是早稻田大学的学部生,因此早在6月下旬就受到了早大关于全员免费接种新冠疫苗的通知。通过早大特设的疫苗预约网站的预约,他很快确定了时间和地点。由于早大师生数目庞大,因此接种地点比较丰富,会根据预约时间的不同灵活调整。不过,原则上同一个接种对象的两针会被安排在同一个会场进行。

Mr.魏的会场是早大无人不知的“风水宝地”——食堂(大隈ガーデンハウス,大隈讲堂背后那个,懂得都懂。由食堂临时改建而成的接种会场明亮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大隈ガーデンハウス

据他回忆,由于预约时的时间段和人数限制做得非常好,两针接种当天都极其顺利。“就是一排药剂放在桌上,人过去,啪叽一针,走,下一个啪叽,走。”没错, 毫无参与感的接种就这么结束了,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在观察区坐下了。基本上,接种者会在观察区等待15分钟左右。尽管外界一向声称莫德纳疫苗急性反应较多,但就Mr.魏的两次接种经历而言,并没有目睹过这样的情况。

“第一次接种前我还是比较莽的。虽然看过一些副作用的报道,但因为自己平时一直踢足球什么的,觉得自己体质超好的不可能发生副作用,就完全没在意,也没有做任何准备。”这位头铁的足球少年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顺便一提,上一位头很铁的足球少年还是——

*这位莽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在接种完的第一天,Mr.魏还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反应。于是第二天上午,他高高兴兴地去看了场电影——然后,疫苗就重新教他做人了。

“我是第二天下午开始不舒服,开始低烧。虽然只有37.5度左右,但开始浑身都不舒服,头疼胳膊也疼。到了晚上已经头疼得站不起来了,手臂也完全动不了了。”说着,Mr.魏为笔者生动地演示了一下,“就是……我的麒麟臂啊!”

这个夜晚注定令他难忘。“到了晚上已经没想过再站起身来了,就一直躺着不动。”当然,躺着也未必能好好睡一觉,“手臂疼到没法翻身。然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头疼还是什么,我每睡一个小时就要醒20分钟,然后再睡1个小时再醒20分钟,一直无限循环,根本没法好好睡觉。”

这位运动少年从没如此清晰地感受过来自身体的反抗,仿佛世界都充满了恶意。不过,所幸这一夜过后世界就恢复了正常,第三天早上除了一点头晕和胳膊疼全无大碍,完全可以正常学习生活。

汲取了第一针的教训后,Mr.魏痛定思痛重新做人,为第二针做了详实的规划:“首先肯定要去买退烧药,或者止痛药,最好还能买个水まくら或者儿童退烧贴什么的。”这里插播一条,根据接种会场的医生建议,市贩的止痛药都可以备一些。

*最常见的市贩止痛药EVE

或许是他第二针前做足了准备,所谓心诚则灵,第二针的副作用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烦恼。第二针的副作用始于接种当天夜晚,麒麟臂再次隐隐作痛。第二天则果不其然开始了发烧,这次从37.5的低烧慢慢发展到了38.5左右,恰巧踩到了能吃药的临界线。因此,他果断服用EVE,当晚就成功退烧,手臂疼痛也随之开始消退。

“可能是我准备做得好,大家都说第二针副作用大,但我个人感觉第二针比第一针好多了。”足球少年再次对自己的体质重拾信心。

最后,Mr.魏表示从个人经验来看,日本的疫苗注射工作比较值得信赖,推荐同学们早些接种。并且如果有机会接种第三针加强针,自己是肯定要去打的


Mr.方:社会人对抗意外副作用的自我修养

接种疫苗名:莫德纳

接种场所:早稻田大学会场

是否推荐他人接种:看个人情况

Mr.方是本次采访中最特殊的——具有学生和社会人双重属性的人士。因此,对繁忙的他而言,对于疫苗接种最大的诉求就是接种服务的透明周到

据他回忆,早稻田大学通知进行全员免费疫苗接种的时期非常早,6月中旬就已经开始进行准备。早大为疫苗接种准备了专门的网站,该网站采用日英双语对应,对留学生接种而言服务到位,非常人性化。早大的学生可以在该网站上进行在线预约等一系列准备工作,接种前网站也会发布详尽的注意事项(比如:打疫苗需要准备的材料、副作用的应对措施,等等

*早大疫苗接种网站

由于早大的在线预约系统划分时间段时精确到了每15分钟,因此Mr.方接种当天的体验极其舒适——“现场井然有序,基本不用等待,只要跟着诱导进去就行,一会就能打完。”

*Mr.方拍摄的早大接种现场

早大的接种会场与其他会场流程一致,基本遵循“前台填写信息→核对身份资料→排队进入→医生简要问询→接种→观察区等待”这几个步骤。在Mr.方的两次接种中,现场均维持着安静轻松的氛围,在观察区也没有遇见当场出现副作用的人。

Mr.方的副作用反应算是受访者中比较大的。不过,多亏了早大官网对副作用的预警,他对于接下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日子早已抱有一定心理准备。

第一针时,他的副作用概括来说就是一个字:疼。从接种后第二天开始手臂疼痛加剧,范围直接扩大至整个上臂。疼痛有多严重呢?他表示:“手臂只能举到45度左右的位置,再往上就不行了。”

不过所幸除了手臂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副作用,并且从接种后第三天开始疼痛消退,到第四天时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根据Mr.方事先调查的资料来看,手臂疼痛是莫德纳在日本最常见的副作用,超过80%的人接种后均有手臂疼痛出现。所以,作为一个成熟社会人的发言,他认为接种莫德纳后一两天,最好不要安排比较重要的工作。

与之相比,第二针的副作用则要重得多。就连在接种前的问询中,医生都要普遍多加一句深沉的提醒:“第二针的反应可能比较大。”在医生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中,Mr.方顺利接种了第二针,并果不其然出现了莫德纳最为人诟病的一种副作用——高烧。

同样的,Mr.方从接种后第二天开始副作用反应,体温二话不说直接上39度,并且该情况持续了24小时左右。他悲催地感叹道:“第三天下午才退烧,两天都没法正常工作。”作为一个社会人,整整休息两天的代价是巨大的

不过与之相对,第二针除了发烧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副作用。第一针是剧烈的手臂疼痛并没有重演。并且因为没有到特别难受的地步,因此在发烧的全程,Mr.方都没有选择吃退烧药。起码对他而言,依靠多休息和多喝水完全能挺过去。

最后,当询问到如果将来有机会接种第三针是否选择接种时,他认为只要第三针的信息依旧如现在一般透明公开令人放心,就可以考虑。


Mr.秦:禁忌的双重buff

接种疫苗名:国药、辉瑞

接种场所:社区卫生所、奥运志愿者会场

是否推荐他人接种:是

尽管近两个月“混种神效论”喧嚣尘上,但Mr.秦应该属于我们身边最早进行“叠buff”人体实验的案例了。在第二种疫苗接种时,他专门问询了在场医生是否可行。医生答曰:“决定权在你。我们这还没人试过,你想试可以试试。”

今年1月,Mr.秦在国内的社区卫生所预约接种了国药灭活疫苗。据他回忆,国药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副作用,接种完后的几天完全活蹦乱跳。如果硬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扎针痛了1秒吧……

*Mr.秦接种的灭活疫苗

“不过,因为听说副作用越大,保护效果越好,所以我一度很担心国药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在回日本之前还专门去私立医院查了抗体,发现抗体足够,完全不用担心。”Mr.秦说道。

*获得小红纸接种证一张

然而,由于国药接种后太过轻松,以至于回到日本再次接种辉瑞时,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Mr.秦表示:“我大意了,没有闪????。”

由于申请了东京奥运会志愿者,他在六月中旬就收到了组委会的邮件,通知所有志愿者接种疫苗。从6月15日就可以进行预约,不仅大大早于各区各大学的疫苗预约,甚至不需要像区里接种那样抢名额,第一天预约第二天就可以接种。

*来自奥运志愿者会场的实况

Mr.秦于6月29日接种了第一针,会场定在风景宜人的东京著名景点——东京都厅展望台。据他回忆,与国内相比,日本会场增加了医生问诊的环节 (医生会根据个人情况来决定接种后观察时间,分为15min和30min两组)。被判断为有可能会产生副反应的接种者会相应增加观察时间。

*Mr.秦的接种记录卡

第一针的副作用虽然不能算严重,但确实是他没有预想到的。副作用从接种后第二日开始,持续两天后完全消失。在这两天时间里,低烧+倦怠感+接种部位肿痛,常见副作用后遗症算是一站式集齐

“低烧和倦怠感都还好,类似感冒快好时候那种感觉。但接种部位肿痛确实比较麻烦,而且我还接种在右手臂上。”由于国药打了左手臂,为避免肌肉层的佐剂没有代谢完影响到辉瑞,Mr.秦选择了右手臂。根据他的经历,接种部位肿痛极其糟心,犹如被高人一拳打到经络内伤,静止不觉有异,触之龇牙咧嘴。加之上课抄笔记,顿觉天崩地裂。

在这里,务必要提醒大家,一定要接种非惯用手!

相比之下,他的第二针副作用就要好得多。并没有发烧现象,仅仅有些身体上的倦怠疼痛。由于正值期末考+托福考+奥运志愿者的地狱级繁忙期,他选择吃了两天eve的止痛药。“吃了止痛药的话,基本能缓解到可以正常学习工作的状态。”他说。

最后问到是否推荐他人接种,Mr.秦表示可以根据个人环境和生活状态选择是否接种,不过日本方面的接种服务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Ms.晨:来自新宿区接种点的关怀

接种疫苗名:辉瑞

接种场所:新宿区元气馆

是否推荐他人接种:看个人情况

Ms.晨是受访者中唯一一位在区役所会场接种疫苗的成员,相信她的经历会给绝大部分将要参加全民免费疫苗的读者带来一些参考。

新宿区的年轻人接种时间较晚,第一针自7月中旬方才姗姗来迟。加之疫苗数量有限,Ms.晨在7月6日预约开始当天起了个大早,在8点半成功抢到了一个7月18日的名额。尽管新宿区接种会场很多,但由于场场爆满,她根本无法抢到家附近的接种点,只能选择一个徒步20分以上的会场进行接种。

*Ms.晨的接种点

不过,这里Ms.晨发现了一个预约的小窍门——“预约上了之后是可以任意更改时间的,所以就算是不合适的时间也没关系,总之先预约之后再换时间比较好。”

接种当天,新宿区元气馆中井然有序,人员限制得非常严格,能够确保每个人之间有着足够的间隔。尽管Ms.晨第一针接种当天晚到了一刻钟左右并且忘记带身份证件,但场馆工作人员依然为她灵活安排到了下一批的队伍中。这里也提醒大家:由于当天所用的疫苗需要提前从冷库拿出,所以即便有事迟到也尽量在当天前往,不然就会损失一支珍贵的疫苗。

*新宿区元气馆内十分空旷

即便是在免费的疫苗接种点,元气馆内依然随处可见日式礼仪。“有工作人员来问我状况的时候是跪在地上问的,就感觉非常受宠若惊。”Ms.晨并没有想到在公共服务的场合还能体验到媲美私人医院的服务。

*元气馆的staff们

仿佛延续了这种温柔的风格,第一针疫苗并没有带给她明显的困扰——“只是第二天手臂有点疼,但也还好。大概举到水平方向为止没为什么感觉,再往上像举哑铃那样的动作就会觉得疼了”她表示自己没做什么准备,但第一针轻微的副作用仅维持了一天就消失了(前方三位受访者:????????????

第二针的会场依然贴心迅速,据Ms.晨回忆,当场应该是可以领退烧药预备不良反应的,不过她对自己体质比较自信就没有拿(flag似乎立住了

*第二针接种单

第二针果不其然出现了一些低烧反应,稳定在37.8度左右,时间持续了一整天。虽然相比上面几位,37.8度似乎都不能算什么副作用,但对于从小不怎么会生病发烧的Ms.晨来说,着实是一场令人兵荒马乱的体验(为什么有一丝凡尔赛气息……

“我几乎不发烧,这次是发烧之后才去买的温度计。”她说,“还顺便去买了EVE,但作用不大,没有快速退烧。幸好当天是国定假日,就继续回家睡觉了。等第二天睡醒就完全好了。”

对于Ms.晨而言,这一次疫苗体验几乎没有给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其实很多人的恐惧只是来源于了解不足。”她说道。此后,她还在名校志向塾的疫苗接种点担任了部分工作,这令再次她深刻感受到信息充实对疫苗认知度的影响。



写在最后

总体而言,单论副作用的大小,确实如先前的实验数据一般,为“国药<辉瑞<莫德纳”。

不过,国药与日本接种的辉瑞&莫德纳本质上是两种不一样的疫苗构造。因此后者虽然副作用较大,但效果整体上优于国药。以下进行一个简要说明:

国药属于灭活疫苗,类似于给你的身体来一场高考全真题演练——先弄一张百分之百的高考原题让你考(第一针),然后怕你忘记了再给你原题考第二次(第二针),等你真正遇到突击高考的时候(不幸得了新冠),考生因为记住了考卷内容,所以真正的高考就可以直接迅速搞定,以免夜长梦多。

另一方面,辉瑞&莫德纳属于mRNA疫苗。这种疫苗则是通过生产出大量的外壳身份牌以供人体进行病毒识别,而身体的免疫系统在识别身份牌后产生抗体。也就相当于虚晃一枪让人提前产生抗体戒备,届时能够杀死真正的入侵病毒。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令身体产生大量突刺蛋白,比灭活疫苗的“记忆”更深刻。

并且,虽然辉瑞和莫德纳这样的mRNA疫苗副作用较大,但以目前的整体情况来看,基本副作用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天,所以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最后有一个小提醒:打完疫苗两周之后才会产生滴度比较高的抗体,大家千万不要一打完就过早疏于防范喔~

此外,如果出现无法忍受的状况或者严重的副反应、过敏反应可以直接拨打「東京都新型コロナワクチン副反応相談センター」的电话03-6258-5802 (24小时都可以哦) 。如果因为接种疫苗而导致严重的副反应,比如说残疾或者终身疾病,政府是会给大家一定的经济补偿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接种!

(名校志向塾 すずり)